【罗唐】我很后悔当初没把事情做绝07

(人物性格是跟着故事情节走的,人设不理解戳前面看哈)

第七章 冲突


要说多弗朗明哥在发烧的这段时间,简直就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作为医生。罗对于任何性格与人格都没有偏见,但出于极地潜水号能一直保持风平浪静的长远角度来考虑,罗还是决定要把多弗朗明哥骄傲自负的性子磨一磨的。不是要让多弗朗明哥卸掉全身的傲气,只是多弗朗明哥目前带了太多狭隘的等级观和自以为是的自负,这些会给他自己带去祸端。所以多弗朗明哥无论怎么在他面前胡闹,罗都不会生气,只是在多弗朗明哥又拿出天龙人的架子的时候,他适当的“出手”。让他觉得头疼的反倒是麦哲伦。虽说麦哲伦自上次被挟持之后,对罗管教多弗朗明哥的任何决定都不再参与,可暗里常常把多弗朗明哥骄纵的性子纵容得没有丝毫收敛。


这日,罗将两截被单缝起来,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多弗朗明哥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始终是要走出船长室的,罗也需要和一直支持他的船员好好解释整件事。


进去的时候,多弗朗明哥已经能下床四处活动了,罗将手里的“长衫”扔给多弗朗明哥:“穿上后跟我出来。”


多弗朗明哥打量着手中被称为“长衫”的东西,“这东西……”布料切割得很整齐,但只能说切割,因为明显是刀口的痕迹,在这些天船没靠岸的情况下,船上也没有适合自己身形的衣服,多弗朗明哥打量了一下罗,乐了:“医生你裁的?”


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多弗朗明哥看起来心情很好,就连罗也一起轻松起来的时候,一团粉色不明物体猛地冲过来,要不是罗闪的快,只趔趄了一下,就抓住了这团粉色。


罗定睛一看,瞳孔都震了一下,好家伙!是一只火烈鸟!不出所料,多弗朗明哥已经开始在自己卧室养宠物了,罗举着这团粉色问罪魁祸首,罗只觉得头上青筋在跳:“哪儿来的?”


多弗朗明哥倒是习以为常,把火烈鸟从罗手上抱下来:“麦哲伦给的,说给我解闷儿。”


罗也没拦他,他咬牙把麦哲伦问候了个遍,嘲讽道:“这鸟倒是挺适合给你做衣服。”


多弗朗明哥赶紧把火烈鸟护崽儿似的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罗:“这是我的罗西。”


“罗西?”罗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这是你给鸟取的名字?换一个。”多弗朗明哥仿佛是知道罗的死穴,罗对所有叫罗西的都下不了手。


“我不。”多弗朗明哥抱紧了罗西。


“你换不换?”罗有些生气。


多弗朗明哥也觉得罗对他生气地莫名其妙,他就是个服软不服硬的性子,谁硬是要限制他他就越不服管,也刚起来:“我就不换。”


罗西是他弟弟的名字,他觉得这鸟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的样子就和罗西一样,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在这茫茫大海的贼船上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用一只鸟叫弟弟的名字给自己一点陪伴的温暖有什么错?这个罗干嘛这么生气?


罗可以忍受多弗朗明哥日常的任性,可是当把柯拉先生拿来开玩笑的时候,罗只觉得心中对柯拉先生的尊敬之情被冒犯了。罗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是眼前这个人,也许是侵犯到了他心中最后的脆弱,或者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特定的人将恩怨重提,自己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罗无处宣泄有些窝火。


“好。你不换。”罗的声音都冷了下来,“那你就在这里闭门思过吧。直到你把这只鸟的名字改过来。”


“关就关!你不是一直都把我关在这儿吗?”多弗朗明哥愤怒地与罗对峙着,毫不服软,一边还把罗推出了门外。

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罗被锁在门外,气的脑仁儿疼,刚想怼回去却见自己地船员围了一圈,眼神里意蕴丰富地看着自己,麦哲伦也在一旁正经危坐似笑非笑地样子,罗狠狠地往海面上劈了一刀,一只肥美地深海鱼就落到了甲板上,“从现在起,谁都不准让他吃饭。”


罗就不信,把多弗朗明哥饿不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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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狠狠地关上门,坐到书桌旁,没有一丝光亮地黑暗中,他的心仿佛也沉到了谷底,唇线向下撇着,只有攥紧的拳头和微微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此时的难受。


眼泪几乎就要忍不住掉下来,可还是被他倔强的风干在了眼眶里,他没有错,干嘛要为这样一个人流泪。哭是弱者逃避的借口,他不可能哭的,尽管他目前不知道自己的恶魔果实到底是什么能力,他一定会等到海楼石手铐去掉的那天,把这一切委屈都报复回来!


“死庸医。竟然敢骂本少爷。”多弗朗明哥把罗桌子上的书胡乱推了一气,开始拿起笔在罗平时用来记录病例的纸张上画小人,上面是长着尖牙扛着长刀的帽子男被各种摔打的涂鸦。


耸了耸鼻子,“还用水淹本少爷。”


“囚禁本少爷。”


“还饿本少爷。”


简直是不说还好,多弗朗明哥越说越觉得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医生?越回忆越觉着自己这些年都没受过这些委屈,实在是忍不住,用袖子揩了揩眼里进的沙子。


这时,却有温暖与柔软闯进了怀中,火烈鸟用头蹭了蹭多弗朗明哥,然后张开翅膀抱住多弗的腿,仿佛是在劝慰着他。


弗朗明哥破涕为笑,将火烈鸟抱进怀中,自己躺在床上,就让火烈鸟躺在自己胸膛上,鼻腔里发出软软的呢喃:“罗西。”却像是勾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多弗朗明哥的眼眶不觉湿润,将罗西抱紧,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像是要把自己湮没进黑暗中。房间中唯一生命的迹象,是他微微耸动的肩头和一声声呢喃的“罗西”。


红心海贼团的晚餐时间,今日夏奇本来准备了盛大的宴会,因为船长说会和他们解释之前泊船斯派达麦鲁斯的事情,并将之前上船的那个男人介绍给大家,现在也更改了计划。由于船长一直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大家也不敢过分开玩笑,只和平常一样偶尔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低头扒着饭。


伊卡库是船上唯一的女性,罗对她向来温柔,她也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船长,预计今天夜里便会到达北海与伟大航路新世界的穿航点,这之前,请您务必好好休息,保留体力。”


所谓穿航流,便是指一种能在无垠大海中自由穿行的强力海流,而穿航点则是乘上这种海流的最佳航行点。四大海域原本被伟大航路隔开互不交融,但在以前的船员之间也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在深海中特定的某处则会出现不同海域海流交汇的现象,这些海流由于强大的冲力穿过海底断崖的裂缝而汇集,船只一旦乘上这些海流就能在不同的海域中穿行!这必然对航海士的专业技能有极强的考验,能敏锐的找到穿航点的位置,同时,由于海流无孔不入,可能是从岩层裂缝中流入它海,但船只不一定能通行,船只一旦乘上这种具有强大冲力的海流便会失去控制,可能最终撞上海底断崖而粉身碎骨。


大多数海贼认为穿航点不过是船员们幻想的传说罢了,如果是真的,大家都能自由来往于伟大航路与四大海域之间,何必再费劲心思穿过红土大陆。


但同样有一句话,强者在规则的空隙中成长,而弱者在遵守规则中生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狂热时代,越往上,除了能看到更辽远的风景,还会拥有的则是广阔的视野,了解到不为人所知的精彩与自由。


红心海贼团早就注意到穿航点绝非空穴来风,ALL Blue还是白龙的存在都向他们昭示着这样的强力海流是存在的。在一次深海潜航的过程中,他们果然发现了这样的海流,并计算出了其大致动向的日期,在北海与新世界的穿航流中果然遇到了巨大的海底山脉,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千钧一发之刻罗的果实能力爆发引起觉醒,从而让极地潜水号顺利从海底山脉穿行而过——当然,这又是有关罗的成长的另一个冒险故事了。


“好。”罗细致地查看着在桌子上铺开的航海图,上面显示着在他们目前所在地的西南方被画上了叉,问道,“水压和气温呢?是否一切正常?”


“潜航设备检测一切正常,对了船长因为会下降到4000米以下的深海,潜艇还是经过了镀膜处理,届时舱外气温会降低,尽管舱内有空调系统,为防止电力供应不足而出现的突发故障,还是请多加衣物。”其他船员刚刚检查完系统,对罗自信满满的保证到。


极地潜水号上的空调系统靠电力供应,但是同样从草帽海贼团的船匠那里学习了一些动力技巧,将电力与逃生系统连通,在必要的时候,潜艇可以通过牺牲船上的电力储备,给巨型涡轮供能以便高速喷射而逃生。


“嗯。”罗点点头,见伊卡库盯着自己欲言又止,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伊卡库摇摇头:“讷~只是船长……”


这时一只手揽过了伊卡库的肩,佩金眨了眨眼,打圆场道:“害,伊卡库,这里还有多余的咖喱雪蟹和冷凝红茶,你要吗?”


伊卡库素来和佩金不对条,虽翻了个白眼,还是接了下去,“我饱了。”


佩金转头问罗:“船长还要吗?”


罗看着佩金,微笑,“我不用。”


佩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他们的船长是直男无疑了,佩金转过身收拾餐盘,故意拔高了声音,“那成,大家都不要,我放冰箱里了。到时候用烤箱热一下便能吃。”


晚上,佩金便拉着夏奇蹲点守在餐厅外,夏奇有些懵逼地看着佩金,“佩金我不太明白你……”却被佩金捂住了嘴并比了个嘘,一副我是天下第一预言家的神情,“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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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很少因为这么一个人心烦意乱过,他独自一人背靠在走廊的拐角处,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是一条T字型的走廊,左侧的尽头是驾驶室,而船长室则在交叉处的右侧,罗此刻的位置正好让他隐匿在昏黄灯光的阴影下,又能察觉船长室中的一举一动。


多弗朗明哥在罗的实验仪器前转了一圈,又在罗的水族景观前踱步了小半会儿,确认这些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口味之后,装着端庄的样子在床上打坐。


“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多弗之前学到过一种精神胜利法,他认为强大的意念是获得成功必备条件,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海上未来的王者,岂能为几顿饭折腰。


可能是精神胜利法没有修炼到家,多弗认为并没有太大效果。没关系,之前看见罗的医学书上写到,聚精会神做一件事的时候全身的交感系统就会关闭,多弗认为自己还可以去看会儿书。


多弗朗明哥坐在椅子上,翘起腿,左手拿书,右手在空气中摸了摸,最终感觉自己还是输了,将书放在脸上,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无力地碎碎念:“看书果然还是要配威士忌啊。”


罗将手指放在唇间,还是在外面笑出了声。


“什么人?”多弗虽然没了记忆,但身体地反应还是随着岁月深深烙印进了每一寸肌理地习惯中,试探性问道,“医生?”


门被推开,高大的人影头上是恶魔撒旦的角,多弗朗明哥看清楚了来人,“麦哲伦?”麦哲伦的到来看来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多弗朗明哥没有察觉出他言语间的失望。


“您倒是终于记得我名字了。”麦哲伦呵呵了一下,轻轻地关上了门,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窗台处用能力勾了铝箔封好的盒子过来。多弗朗明哥眼神一亮,跑过去拆开,鲜美的味道瞬间迸发而出,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是咖喱雪蟹和红茶!

“麦哲伦你也太见外了。”多弗朗明哥简直都要感动哭了,对着麦哲伦特别中二的来了一句,“哪天若我为王,你便是我首席大臣。”就连火烈鸟都在一旁比划了一下双翅,因为食物垂涎欲滴的香味而表示赞同。


麦哲伦对这对主仆面无表情,“我回去了。晚上十点的时候我来收。”


“罗西是我的弟弟。”麦哲伦的脚步停了下来,多弗朗明哥搅拌着碗里的咖喱,并没有用餐,其实他心里也还一直有个结让他有些气闷,就连美食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他靠在椅子上勾起唇角,言语中轻浮又风轻云淡,“不留下来聊聊吗?麦哲伦。”

“上午的时候,医生因为我给它取了名叫罗西,就一定要让我换一个名字,可是我不想换,医生就发了好大的火。”

不知道为什么,多弗朗明哥觉得,医生对罗西的名字很敏感,尤其是自己在念这个名字的时候。


“罗西……罗西南迪吗……”麦哲伦在记忆的深处倒是搜寻出了有关这个男人的记忆,麦哲伦刚入海军小有名气的时候,跟着上级去战国办公室汇报工作的路上,撞倒了一个男人。麦哲伦害怕自己撞到了什么职级高的人物给自己的上级添了什么无妄之灾,连忙抱歉,那个男人倒是很随和地说没事。


“我叫罗西南迪。你可以叫我罗西。”年轻的男人一头金发,柔顺的被拨到耳后,其余地散散地盖在睫毛上方,在夕阳的余晖下,笼罩着温柔的光。


“麦哲伦,你认识我弟弟?”多弗朗明哥明显是有些惊异,他的记忆里罗西还是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娃娃,那个温顺的不跟自己争也不和自己抢的最忠实的听众。


“有过一面之缘。”麦哲伦说。


也对……多弗朗明哥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至少自己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记忆吧,自己的弟弟想必也有了他自己的人生,多弗朗明哥提到熟悉的人还是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热血上涌牵动了皮肤下的青筋,“那他现在还好吗?想必……已经扬名海外了吧?如果连麦哲伦你都听过他的名字的话,”多弗朗明哥有些羡慕,但也很自豪,“我的弟弟平时虽然很胆小,但他其实很聪明,他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的。”


麦哲伦见多弗碗里的雪蟹早已被他搅成了浆糊,实际上一口也没有动,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可是多弗,你在难过什么?”


多弗朗明哥把碗推过去,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医生船上的厨师做饭从不放盐,抠到让我难过。”


“盐放太多会致癌。”麦哲伦说。


看着多弗朗明哥,麦哲伦神情有些复杂,回答了多弗朗明哥刚刚的问题:“罗西并没有成为什么大人物,我以前是新人的时候,在海军总部听过这个名字,但后面听说是退伍了。也许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罗西南迪并没有成为什么大人物,他的名字只是一直被刻在了海贼四皇的心上,随着他的海贼旗威名传遍了四海,看尽了四海的风光。


“海军?”要是以前,多弗朗明哥是绝对接受不了拥有最尊贵血脉的弟弟罗西去当海军的,可联想到如今自己的境地,朝不保夕还不敢反抗,倒觉得罗西成为海军也合情合理起来。


麦哲伦嗯了一声,“凡人有凡人的幸福吧。”


“凡人的幸福……吗?”这对多弗朗明哥来说,并不是一个新奇的词汇,以前在家的时候,自己那自以为是的父亲就总喜欢模仿那些凡人的生活方式,不见客的时候就会穿上凡人那奇怪的衣服,搞得自己常常被其他同龄人嘲笑,被骂是异类,一想到这里多弗朗明哥心中就十分不快。


可以说,他对凡人大多数的厌恶来自于父亲打破了本来平静的规则,让他不得不承受外界的压力和排异效应。


可是,有的时候,母亲也会亲自给父亲、自己还有罗西做蓝莓松饼和玫瑰丸丸酸酪,母亲喂给自己时融化在嘴里的口感,让他觉得温暖而怀念。


母亲也会坐在钢琴面前,执起他的手,按动琴键,音符流泻而出,温柔了母亲惊喜的眉眼,拨动了谁的心弦。


“这也是凡人的生活方式噢,多弗。”母亲温柔的眉眼还历历在目。


“呋呋。”多弗低着头从鼻腔发出轻笑,“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奇怪,凡人的生活方式,偏偏被你们说得那样幸福。”


若是在以前,多弗朗明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愚蠢”这个词,而在这里,他用了“奇怪”,这时一种初步的认可。因为在极地潜水号上,他逐渐觉察到他就算穿得奇奇怪怪也不再是异类,以前父母的行为在玛丽乔亚难以理解,却在这里逐渐被合理化了,父亲、母亲、弟弟都去追求了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医生和他说人人平等,就连麦哲伦也对他说凡人的幸福时也能看到他眼神中的向往。多弗朗明哥并不是被触动了,而是逐渐被同化了。


“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多弗朗明哥将吃完的粥和勺子一起扔给麦哲伦。


罗去餐厅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出来便听见佩金和夏奇靠在大厅里喝酒聊天,说是好像看到麦哲伦刚刚来过。


麦哲伦一日不走,他的船风便一日不正!罗在心里狠狠地给麦哲伦打了一个tag,原来麦哲伦刚刚是给多弗朗明哥送饭去了。两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私相授受,他作为船长的威严何在?罗决定还是要好好的让多弗朗明哥记住上的是谁的船。


可是罗,你好像也忘了你来餐厅的目的。


罗回到走廊上,刚准备打开门,可是在手还没有触到把手的时候,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多弗朗明哥和罗直接打了个照面,多弗朗明哥想绕开罗往外面去,罗却正好挡在他的面前。


多弗朗明哥想往左一步,罗也正好往左移了一步。


多弗朗明哥又往右侧了一下身,罗刚好也往右迈了一步。


“您能不能借个过?医生。”多弗朗明哥实在是觉得不说一句罗不会轻易让开,此刻他急得头上都冒了汗。


“你去哪儿?”罗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多弗朗明哥要离开,站在多弗朗明哥面前拦住他。


多弗朗明哥看到罗一副今天你不说清楚就不让你走的样子,活脱脱让他想起了那个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不跟她一起玩儿就不让他回家的小丫头。


造孽啊,怎么会现在还在胡思乱想。


多弗朗明哥捂着肚子冷汗直冒,已经完全暴躁起来了,他对罗低声直吼道:“老子吃了麦哲伦给的饭肚子疼。想拉屎你能不能让开?”


这里是虎狼之词的分割线


大约三十分钟以后

极地潜水号餐厅


“麦哲伦给你的东西也敢吃。勇气可嘉。”直到罗给多弗朗明哥煮蜂蜜水的时候,罗都忍俊不禁。


只是这时的多弗朗明哥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欲望了,他已经累了,活着就好,“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蜂蜜水。”罗用了透明的玻璃杯,这样水会晾得快一些,看着多弗朗明哥接过去就准备喝,罗快人一步把水杯放远了一些,“喝太烫的会刺激肠胃。”


多弗朗明哥实在是胃寒的要命,问道:“我能不能先喝一口?”


“胃寒?”罗看了看多弗朗明哥捂在腹间的手,皱眉,说:“等我一下。”


多弗朗明哥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管罗要干什么了,现在罗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作为病人他现在只能把医生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直到感觉等了一个世纪,多弗朗明哥都以为罗不会在回来了,温暖柔软的触感覆盖上了多弗朗明哥的腹部。


罗将多弗朗明哥扶在沙发上躺下,拿了刚刚消过毒的温热的毛巾来,覆盖在多弗朗明哥的胃的位置,多弗朗明哥甚至能感觉到那双带着薄茧的手一起覆盖在上面的形状。


“这样呢?有没有好一些。”罗在多弗朗明哥身边坐下来。


“嗯。”多弗朗明哥终于感觉缓和了一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上地治愈。


看着多弗朗明哥有气无力趴在那里的样子实在可怜,罗叹了口气,“你可以按摩一下,这样有助于放松。”


多弗朗明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枕在了罗的腿上,他本来是命令的语气却在虚弱的气音下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你帮我揉揉。”


就当作是医生对病人的纵容吧。罗想。他的手十分修长,因为右手拿刀和常年研习外科手术的原因,在十指的指腹和右手的虎口处都有淡淡的薄茧,覆上多弗朗明哥腹肌的时候,手有些发烫的炽热,罗把这些归结于热毛巾。多弗朗明哥的确是瘦了很多,罗的手描摹着多弗朗明哥的每一寸肌理,伴随着明哥的呼吸而微微上下起伏。


“有一个人,我很想他,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很讨厌我提起他的名字。如果冒犯到你,我想和你说声道歉。”虽然多弗朗明哥知道,这样的话对一个真正受过伤害的人来说会很苍白。


“……”罗的手明显停了下来。


“火烈鸟的名字,我可以改。”多弗朗明哥仰起头,他的眼眸妖冶而明亮,是曼陀罗的深红,“这是为了感谢你,医生。”


多弗朗明哥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率也随着沉默迅速的飙升上来,终于听到了罗的声音,冷静却温柔,


“早上我也有错,没能控制好情绪。”罗继续手里的动作,轻柔的安抚着明哥的胃,多弗朗明哥和麦哲伦的对话他听到了一些。


“嗯。”多弗朗明哥说,“医生,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总得接受我的谢意。”


罗发自内心的说:“你要是能听我说几句,我便谢天谢地了。“


“能不能再具体一点?听麦哲伦说你讨厌我愚蠢的自大。”多弗朗明哥爬起来,双手撑在罗的腿上。


“可以。”罗也将右手放到下颌下,仿佛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便从称呼开始吧。”


多弗朗明哥:“罗?”


罗点点头,眸子里映出他的样子,“多弗。”


——————

【下一章进入拉夫楚斯岛篇】

清明啦,祝各位宝贝假期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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